2012年10月22日

【我書·寫】夢想


『你有夢想嗎?』大人問小人。

『有呀,我想。』擁有夢想是一件很孩子氣的幸福,現在放手還嫌太早……

我呀,已經忘記曾經有過甚麼夢想,而念著生活,大人說。生活本身沒甚麼不好,但失去夢想的生活形同許多空白分頁,我不記得做過甚麼、愛過甚麼、憎過甚麼,我只是呼吸,活著,或死不掉而已。

大人的平靜,或許是無奈多了一些。……也看不出喜樂悲傷,只是某些東西不存在而已。

『夢想,不就是人生的支架嗎?』小人問。在他晴朗的心裡,大人有許多不可理解的事。放棄做夢的權利,屈就於日常就是其一。

『要知道再渺小的夢想都有被尊重的權利喲……』小人低聲地說。

是吧,大人或許有夢,現在還有夢,只是把夢埋在很深很深的地底,看不見,而不存在。

這個時代擁有夢想且勇於把夢說出口似乎成了一件很害臊的事,彷彿你尚未認清現實。大人是矛盾的,承認做夢的快樂,卻不敢承認自己喜歡快樂。

所以多問別人夢想的種種,彷彿離快樂近一些……

大人的夢想,或許是想成為一個快樂的大人的也說不定!
rea� a g �� �� N'>人在last chance面前會變得勇敢,還是猶豫呢?小人還未找到答案。

想珍惜的一切結果都會消逝,而能夠留下的只有自己的心。

小人的心在想什麼呢?或許周遭的吵雜讓他無法仔細聆聽,但大人卻淡定地說出去試試吧!這麼一句話。

2012年10月20日

【我書·寫】Last Chance


你有沒有想過,即便你不想承認,很多事情都有所謂last chance的存在呢?小人對大人說。

而這一件事是當你接近或錯過了才會曉得。

『如果是這樣我已經錯過良多,而無緣享用太多。』大人笑說。

是吧,大人心底都有一些小小的遺憾以及無法來得及完成的事情。

而所謂的last chance從來不等人的。

只有時間讓它發生,也只有時間讓它產生意義。

而時間是人類無法左右的質。

『你在你的last chance面前嗎?』大人問小人。

算是吧!小人說。此刻何其渺小又何其巨大,渺小的是自己,巨大的是時間。既不可能說不把握,更不可能捨得放手,而去面對只顯出生命的有限。

人在last chance面前會變得勇敢,還是猶豫呢?小人還未找到答案。

想珍惜的一切結果都會消逝,而能夠留下的只有自己的心。

小人的心在想什麼呢?或許周遭的吵雜讓他無法仔細聆聽,但大人卻淡定地說出去試試吧!這麼一句話。

【我書·寫】委屈


你曾經有某一刻覺得委屈嗎?小人問。

要成為大人,是否委屈只是一種心事而無法表露?即便有所情緒仍帶著微笑,面對。

大人笑了笑,撫摸小人的頭,彷彿這個問題一切盡在不言中。

小人曾覺得委屈嗎?或許,他純樸天然得不會讓自己有機會接受委屈。

那麼,委屈究竟從何而來呢?純樸天真沒有機會讓委屈發生,世故無情讓委屈隱遁,那麼世間所有靜默不語的,究竟所謂何故?

或許,你曾不經意地讓委屈發生?小人再問,閃耀著天真的眸。

這我就不懂,知道別人會委屈而刻意為之,是一種刻薄,而自己無意識地讓它發生,自己又何嘗得知?大人說。

畢竟沒有完全理解的這事,所謂付出得不到相應的回報,所謂以為懂得結果不懂,所謂有所寄托而持續失落……委屈聚合了理不清的紛亂情緒,宛如堰塞湖,壓抑而期待決堤。

是誰能讓人覺得委屈呢?

想必是在乎的人。不然,所謂何來?

小人無語。

2012年10月6日

【我書·寫】笑



大人曾經是喜歡笑的。大大力的笑,大大聲的笑,大大動作的笑,彷彿要讓全世界知道,他開心。但,他很久都笑不出來,甚至遺忘了笑的角度和力度。

他成了平凡無感的大人。木著一張臉出現,離去。

他不常笑,漸漸,更是想笑卻笑不了,彷彿一丟下這個習慣後,習慣就再也回不來了……錯過了某一次大笑的機會,笑這件事就與他無關。

小人平時不常大笑,但嘴角總盪漾著若有似無的笑意。

『心平靜,自然笑得出。』他說。

小人是低調的人,他不張揚,別人說了笑,他只嘴角上揚,表示笑了,並不發聲。

笑,適量就好,他又說。

是原本開心喜樂的人容易耐不住現實的磨煉與失落,而漸漸腐舊,還是對外在情緒變化向來反應不大的人適應得較好呢?

大人找不出笑的理由,小人同樣找不到大笑的藉口。

而兩人總若有似無地,說說生活。

2012年10月5日

【我書·寫】相愛繼而了解之必要



要怎麼樣了解一個人呢?

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,大人答。

要怎麼去瞭解呢?你自己也不見得完全了解自己,又怎能奢求別人?大人說,一副就事論事的面孔。

可是,我們相愛,不就期待另一個人的了解嗎?小人反問。他不死心。

懂你、明白你、在乎你……那些你無法要求別人給予的,面對愛,你的渴求無以復加,你期盼的是這麼一個不同的人,不同於父母、不同於家人、不同於朋友、不同於世間其他人……如此獨特存在。你想他懂。去懂你。比你還要懂你。

即便人人相愛,能懂得的又有幾人?大人笑小人的要求未免過高……

他不懂太多,他不懂有人相愛只是愛愛著的感覺,他不懂有人相愛是愛著一種仰慕,他不懂相愛有時並不真愛,小人不懂,大人的世界,愛不僅僅是愛的表面解釋,愛的意義角度感覺是華麗且複雜的。

關於意義之上的瞭解,不在討論的範圍。

2012年10月2日

【我書·寫】你不知道嗎?



大人覺得自己有資訊焦慮症,或說他焦慮,因為害怕聽到別人反問他『你不知道嗎?』

此話一出,他彷彿即刻落入無地自容的洞穴,不能翻身。

究竟是源自何事呢?不知道本來是一種寬容,但對大人來說卻成了咒語。

『你感覺被嘲笑了嗎?』小人問。並非故意的不知,他不明有人為何不肯放過自己?

那一刻空白尷尬,烏鴉飛過,卻說不出對應的話,是一種失禮,同時,覺得自己貧乏得罪孽深重對不起世界,一無由來的原始恐怖貫穿全身……大人說。

別人不見得如此認為呀,小人說。有些話只是閒聊瞎扯、有些根本不是你必懂的事,人家也來不及怪你,你怎麼怪起了自己的不知道呢?

畢竟不是真無知呀,何必為此感到不安?人總不得十全十美,萬事皆通。難得小人如此寬容待之。

明知如此,我也難以控制啊!人總要有些毛病,既不知如何是好,又關乎內心最深的恐懼,一個毫不起眼的動作既可以讓你顫抖得不能自己,逼使你去鄙視你自己的無用,又能夠勾起好奇去探索原因,我們總在這樣的平衡木上行走、穿越。

因此,大人總不得閒,忙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