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書·寫】自由

『你自由嗎？』

一天，小人照例想了一個問題問大人。

『如果，少了貸款/少了工作/少了家庭/少了責任……或許吧！』

『要少了這些才能自由，那麼人生不就很複雜嗎？』

『自由不都難得嗎？』大人囔。

『可是，少了這些你會真正快樂嗎？』

嗯……大人陷入了沉思。

不會。

那麼，你的自由根本毫不成立。

『那麼，什麼是自由呢？』這一回，大人反問小人。

自由啊，像空氣呀！你呼吸它可又不覺得它的存在；人多的時候，你覺得壓迫，因為空氣稀薄；人少的時候，你突然覺得空曠，又不明就理。然而，人，很多時候根本不了解自由就在追求自由。小人說。

很飄渺呵……大人笑。

自由本來飄渺。既無法仰賴生存，有時可以消耗犧牲，有時頭破血流也要爭取到底，你說得出自由是什麼嗎？

它的存在的當兒，立即就不存在。不過一種相對掙扎，你以為可以困住它來擁有，而握住了即是失去。

或許，不去想自由反而是一種自由。自由成了你的心，心在哪裡，你的自由就在哪裡。自由成了你周圍的空氣，你在它之中，無需覺得窒息。自由成了生命的本質，根本無需辨識，你的每一步都成就自由。

而那些掛上自由之名的，不過幌子。

小人平靜的說著。